【繁星咖啡店顾客意见调查收集表】
顾客h点评:
今年才发现的咖啡店,气氛很好,于是一直在这家店写稿,不知不觉,消费的咖啡帐单已经超过我的稿费了。
ps:因为我是在web上连载轻小说,所以稿费是o哈哈哈。
顾客t点评:
店长是闪闪发光,令人心动的超级大美人。
几位店员小姐也是闪闪发光,令人心动的超级大美人。
咖啡师先生也是闪闪发光,令人心动的超级大师哥,而且还会弹吉他喔。
顾客s点评:
店长很温柔,因为我囊中羞涩,没钱买单,还大发善心让我赊帐。
咖啡和日式点心味道全都是顶级。
赌上我身为美食专题自由撰稿人的职业生涯,这绝对是间好店!
秋意渐深,树叶开始换上新的色彩,就快到赏枫叶的季节了。
再过一段时间,关西想必就会涌来一大批修学旅行的高中生,以及从国内外纷至咨来的游客。
不过他们的旅行目的地大都是京都或大坂,神户能从中分走的只有一小部分,繁星就更不用说了。
即便如此,真澄还是希望多少有人能光临这间咖啡店。
于是就有了这次,在繁星官方账号下征集顾客点评的企划。
午后咖啡店人多的时段过去,把笔记本计算机平放在休息室的桌子上,真澄滑动鼠标,
一条接一条地浏览点评内容。
“哎,全都是些熟人的点评呢,就算是匿名也轻松猜得出来,真没劲。”
麻美在背后一脸无趣地吐槽。
“既然觉得没劲,就不要趴在我身上继续看啊。”真澄语气平淡地抗议。
“虽然点评很无趣,但真澄君的反应很有趣嘛。”
麻美笑着戳他的脸颊,娇艳欲滴的唇瓣发出咯咯咯的笑声。
真澄无奈地叹息一声,中指下意识地滑动滚轮。
“咦?这是”
“顾客k点评:”
“最棒的—咖啡店—”
麻美看完这条匿名评论,发出“唔—”的低吟,仿佛若有所思。
“海月?(kurage)”
“恩。”
真澄点点头,同时不着痕迹地移动被麻美的丰满压迫得发酸的肩膀。
“员工偷偷给自家咖啡店刷好评,是不是有点犯规啊。”麻美吐槽。
“不过说起来,小海月最近工作相当努力呢。”
“除了服务生的工作,她最近也在跟我还有小凛音学习后厨的工作。”
“要让海月拿菜刀也太危险了。”真澄微微眉。
“安心吧,以小凛音的性格,想也知道会把小海月保护得很好。”
麻美笑嘻嘻地说:“我们只是教她做一些简单的甜品而已,辣妹也能轻松学会的那种。”
“你到底对辣妹有多执着啊。”真澄吐槽。
“那海月最近学习得怎么样?”
“呢。”说到这里麻美梗住,似乎想起了不好的回忆。
“真澄,麻美。”
冷不防地,听到背后有人呼唤自己,两个人转过头。
穿着咖啡店制服向两人走过来的,是话题中心的水母少女,手里端着一盘应该称之为“甜品”的食物。
“这是”真澄语气迟疑。
“芭菲。”
海月淡淡地回道。
被海月称为“芭菲”的甜品,是堆栈得跟小山一样高的白色奶油,上面插着长条型状的雪盐饼干,是在宫古岛买的纪念商品。
只是看着就让人觉得胃疼。
“我做的工作餐趁客人没上门大家一起吃”
真澄和麻美闻言一齐僵住,面面相靓。
你先吃。
真澄君先吃。
两人无声地用眼神交流。
“真澄麻美不想吃吗?”海月歪着头问。
“啊,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难以掩饰自己对这份“芭菲”感到不安的真澄,姑且做了几次深呼吸,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“只是芭菲属于甜品吧?是不是应该放在正餐后吃?”
“但现在不吃就要融化掉了—”
海月的眉梢略微下垂,看起来情绪有点低落。
“可以放在冰柜里”一一这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真澄否决了,以这份“芭菲”的高度,后厨的冰箱格根本容纳不下。
他盯着笔记本计算机的屏幕,仔细地挑选着字词,但最终也找不到正确的答案,无奈地沉默下来。
象是接受了一样,真澄用汤匙留起一勺奶油。
麻美也硬着头皮开始吃起来,不过入口后却眼前一亮。
奶油的味道本身并不折磨,纯粹是量变引起质变的关系。
和真澄跟麻美在东京吃的巨无霸水果芭菲不同,除了点缀的雪盐饼干外,简简单单只有生奶油的累积。
冲击力宛如只穿着纯白比基尼的继承人小姐。
“话说回来,海月怎么会想到把芭菲做成这么壮观的样子?”真澄问。
“我在网上查过资料—为了在工作间隙摄取足够的营养必须保证热量,以及·能快速制作完成—”
海月一脸认真地说着,害两人的眉角得更紧。
风铃声响起。
有客人上门了。
“啊,我去接待客人。”
麻美逃也似地站起身。
“我去。”海月说。
声音虽小,但力度可不弱。
“矣,喔、嗯———”
麻美惬证地点头,重新坐在椅子上,和真澄低着头密谈。
自打梅雨季在繁星的店门口,捡到这只象水母一样的少女以来,海月一直给人以慢悠悠的天然印象。
从当时大概很难想象,海月有一天会贯彻“效率至上”的工作方式。
“你问我,我怎么知道?”
真澄耸耸肩,奶油开始在味蕾大发神威了。
他不动声色朝麻美警过来一眼,女生对甜品的胃口总是大于男生的,说起来,这家伙的身材最近是不是又“,真澄君又想推卸责任了。”
麻美摆出不高兴的表情,指正道:“真澄君记不记得,从宫古岛回来第一个周末的事?”
“什么?”
对她的问题完全摸不着头绪,真澄不禁在困惑中挣扎。
麻美替他回忆:
“那天店里很忙,真澄君对小海月说了很过分的话吧?”
思绪触碰回忆,真澄眯着眼思考后恍然大悟,说道:“是那次啊,但也不能用过分来形容吧。”
当时正值中午,有很多顾客上门,店里忙得不可开交,平常只在闲时帮忙的海月有些手足无措。
就象一只身陷旋涡,身不由己的水母。
见状真澄于是说了句“海月去休息吧,这里交给我就好。”
麻美恰好在旁边交代点单,把真澄的话听了进去,同时海月的表情也看在眼里。
“同样一句话,不同的人听来心情完全不同啦。”
“打个比方,要是我自己听到这句话,肯定会欢呼“好耶!”然后溜之大吉,可要是小凛音听到这句话,就会很不甘心地认为自己的价值被否定了。”
真澄了然地点头:“有道理。”
就连两个人的表情都很容易想象的出来。
“不过,海月也会这样吗?”
“谁知道呢。”
麻美手撑着下巴,舌尖舔着粘到唇边的奶油,给人以灰暗的性感,语带挪输地说:
“听惯了凛音妈妈的教悔,价值观多少受到些许影响吧。”
“一一麻美姐,你们在说什么?”
端着准备好的工作餐,凛音走进休息室,穿着围裙的她一副好奇的样子歪着头,盯着手舞足蹈解释的麻美。
“没,没什么啦,我们在说“小海月因为被真澄君责备,于是开始为少东家任劳任怨地付出身体,义愤填膺的正义使者麻美要酿成这种悲剧的罪魁祸首承担责任”的事。”
不知所措的反应有两种,支支吾吾或者滔滔不绝,麻美小姐就是后者。
“喂,我可不承认自己做了这么糟糕的事。”真澄平静地反驳。
把盘子放在桌上,凛音伤脑筋地扶额,“了解了,就是不需要特意了解的事。”
“——真澄怎么在和麻美小姐一起甜甜蜜蜜吃芭菲!?”
黑川零好象被野猫叼走了午餐菠萝包的女高中生一样,发出拔尖的叫声。
“口吻确实是甜甜蜜蜜没错。”
真澄手上拿着一把银色的汤匙,勺子里是快要融化的芭菲奶油。
“是我做的工作餐—
海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几人身后。
“我拒绝,这么高的热量一定会影响我纤细优美的身材的。”黑川浸敬谢不敏。
听到她的话,本来大快朵颐的麻美动作顿时一僵。
“海月下次再做芭菲的时候可以请教我。”凛音淡淡地说:“分量太大,配料太单调,不过只要肯做,就有进步的馀地。”
以母亲的角度而言,看见孩子勇敢迈出一步,心中想必感触良多。
“恩。”
海月安静点头,唇瓣柔软地颤动,一副有话想说的样子。
“怎么了?”真澄不解。
“有客人下单该回去工作了“喔、哦。”
收到海月的催促,坐在休息室折叠椅上的真澄站起身。
“多谢招待!”
晚上七点,咖啡店准时打烊,
真澄回到三楼的房间,看见已经等在那里的黑川,纤细修长的手指触碰到黑白琴键咚一一咚用指尖随意按下的单音,显得如此机械,仿佛和孤单的她一样。
“零,久等了。”
“真,真澄。”
雪白的脸颊浮现出一抹红晕,黑川咽了咽口水,音调比平常略微嘶哑一点。
手指碰触到琴键。
这次荡漾而出的音符,就象穿过树叶的间隙仰望正午的阳光,打心底让人感受到她纤细却又丰沛的情感。
四目相对。只是这样,不知为何就会感到一股仿佛要被生吞进去的漆黑气息。
“晚上好,零。”
“打扰了,零小姐。”
凛音和麻美从真澄的背后一一现身。
期待的二人世界破碎,黑川零顿时错,旋即脸色一沉:
“你们怎么也在?”
凛音默不作声地盯着从金发缝隙间露出的耳朵,因真澄的到来而变得红通通的。
她突然往前跨近一步,对黑川做出“用手掌试探额温”,“撑开眼皮”以及“测量脉搏”的一系列动作。
“凛音要做什么?”
推开凛音的手,黑川浸露出莫明其妙的表情,脸上的红潮也尽数褪去。
“我只是担心零身体出问题而已。”凛音若无其事地回道。
“毕竟零刚才满脸通红,体温升高,呼吸急促,瞳孔震颤—-给人一副随时要死掉的感觉。”
“是嘛,这样啊。”
黑川零眯细了眼,唇瓣勾勒出犀利的弧度,语出惊人:
“要是让真澄和我缠缠绵绵一整晚,就算我明天早上死去也行。”
“一一不行哟,那样的话,先体力不支死掉的大概是真澄吧,毕竟男生是付出的一方嘛。”
“咿!那种事情不要啊,真澄哥死掉什么的!”
从真澄的手机里传来熟悉的调侃声和悲鸣。
黑川的表情更加古怪:“我如古小姐,千爱妹妹,你们为什么也在?”
屏幕里,我如古千岁挥挥手,用仿佛远在大洋彼岸的口吻说道:
“现在神户是几点呢?各位打算睡了吗?”
“千岁姐,宫古岛明明和神户在一个时区吧。
和我如古千岁在同一块屏幕上,千爱脱口而出吐槽。
“可是黑川小姐明明就是一副想睡的样子嘛,我还以为神户已经是深夜了呢。”
唇间传出的捉狭的声音象是话里有话一般。
“咦?零姐姐看起来很困吗?好象还挺正常的。”
千爱一副不解的样子,可爱地歪看头。
“是说这个吧。”
凛音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冷淡表情,走到黑川身侧,指尖探入她肩窝里内衣的那截吊带,轻轻挑起。
软绵的布料跟着被牵扯出褶皱,拉到半空中。
“呜哇,黑色蕾丝,好煽情的款式。”麻美弯起唇角,“小姐好大胆。”
“决胜内衣?”凛音问。
“和你没关系。”
黑川零没好气地说。
“啪!”
凛音松手,浸雪白的肌肤顿时被弹出一道红印。
黑川零吸了口冷气。
“真澄怎么把这件事说出去了?”她闹别扭似地嘟起唇:“不是说好全力支撑“我”
的音乐吗?”
“那也没有隐瞒其他人的必要吧。”真澄无奈,“不然被看到我们经常待在房间里,
她们问起来是要怎么回答?”
“在排练音乐。”
“忆,听起来好可疑。”麻美抱着手臂说:“一瞬间我想到了好多看过的名作。”
凛音一针见血地诘问:“排练需要在里面穿那种煽情的内衣吗?”
“排练完了做些让身体流汗的事也很正常吧。”
黑川不当一回事道。
“是吗?”
点点头:“没错,就象是在健身房锻炼后去蒸桑拿一样。”
“实,实在是太不健全了!”
手机屏幕里千爱红了脸,大声吵道:“我都不知道排练是这么不健全的事。”
“等下!真澄哥高中和千岁姐也经常因为乐队的事排练,该不会——”
“安心吧,我还是处女。”我如古千岁笑着说。
“呼——那就好。”
“不过,照样有很多可以做的事呢。”
“咿!”千爱发出悲鸣。
手机扬声器里响起我如古干岁愉悦的笑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