锅里的猪肉还冒着热气,玫瑰又说:“安琪也没多大。
“我知道,安琪是不大,但总比你强。判断,人家之前为了 特意穿裹胸,现在放开了,自然不一样。”
“我比安琪好看。”
“好不好看我说了算,但有一点我很清楚——安琪比你年轻。”
哈哈哈哈哈哈!
大宝彻底破功,放声大笑:“玫瑰,死心吧,陈林这倔驴跟我老大一个德行,师出同门,你搞不定的。”
玫瑰叹气:“唉,可能没缘分吧。”
“没缘分就算了,再说了,咱俩聊的又不是结婚。跟我师父一样,我对这事儿真没兴趣。”
玫瑰说道:“我懂,那件事我们会放弃。但这次来不光是看你——我在花店听人说,你要卖房子。”
“嗯,死过人的地方不想住了,卖掉拉倒。”
“我想买,我没地方住”
靠!
“给个理由。”
“屋里全是你的味道,我很喜欢。”
我滴个亲娘诶!
陈林起身就要走。
“你去哪儿?”
“回老房子拉屎,让你好好闻我的味儿!”
哈哈哈哈哈哈哈!
大宝拽着陈林劝道:"别置气了,大伙难得聚餐,走了多扫兴她爱咋样随她去,只要不影响你就行了呗。"
陈林无奈道:"行吧行吧,懒得计较了。吃饭吧,别摆出这副可怜相,你啥德性咱们都清楚。"
"少来这套琼瑶剧台词。"
这女人满嘴跑火车,十句里八句是假话,剩下两句纯属吹牛。
这时玫瑰挑了块果盘里的水果:"其实找你们是有消息要告诉你们。"
"什么消息?"
玫瑰压低声音:"听说老傅和高启强闹翻了"
"闹翻了?你从哪听来的?"
"人脉广自然消息灵通。那晚我在白金翰亲眼看见他们吵架,有个年轻人还动手护着老傅离开。"
"哟,那你算目击证人了?要不要去做个笔录?"
"别别别,天黑没看清长相,就记得是个年轻人。
陈林叹气:"谢了,知道了。"他扒拉两口饭起身:"你们先吃,我去办点事。"
"我跟你一起去。"
陈林瞥她一眼,终究点了头。
车上玫瑰搓着手哈气:"冻死人了,你冷不冷?"说着就要摸陈林的脸。
陈林一把拍开:"开车呢别闹。首说吧,到底想干嘛?"
"突然想起个事余罪其实是你的卧底吧?"
"你从哪听来的?"
“推测的,你的表现还不够自然。提到‘年轻人’时,你明显迟疑了一瞬,虽然多数人察觉不到,但我能看出来。你想挑起双方争斗,自己从中获利。”
陈林回应:“你不也用过这招?让我们去抓人,自己溜回国,这样笑脸就无从下手了。”
“如果笑脸的目标是我死呢?”
“死了就死了,无所谓。跨国大案,连环案,局里不少人拿了嘉奖。”
“能帮到你就好”
陈林无奈:“我还是不明白,为什么非要缠着我?随便找个富豪不行吗?”
“没兴趣呀。我天生人缘好,从小就这样。”
“哦?被欺负过?”
“那倒没有。需要的话,我可以给你医院证明——我是女孩。我说了,我人缘很好,而且总能预知危险。”
“比如?”
“有人对我动歪心思,后来他死了你说怪不怪。”
陈林不想再问。
但细想之下,这女人对自己动心也算合理:
第一,他有钱,尤其现金流充裕;
第二,她年长,自己身上的光环恰好能吸引她。
双重加持下,确实难有女人抗拒。
可陈林仍觉得她危险——喜欢自己能理解,但她绝非善类,间接因她丧命的人太多了。
“你确实聪明。你到底是不是q?”
“如果我是q,你会接受我吗?”
“不会,但至少没那么反感。”
“那我是q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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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林追问:“没了?”
“很简单,有人邀请我就加入了。没有任务,有人为犯罪,有人为钱,我就是图钱。之前我在泰国物色人选,现在转到华夏了。”
“随你们吧,别犯法就行。”
车停在路边,陈林推门下车。
“要帮忙吗?”
“不用,你是平民别掺和。就算是一条狗,我也会保护。”
“汪汪汪!”
“汪你个头!”陈林觉得被戏弄了。
上楼亮出证件,在前台惊愕的目光中,他一脚踹开房门。
屋里,刚醒的老傅瞪大眼睛:“陈法医?你这是”
沙发上的保镖扑上来,被陈林两拳撂倒。
他揪起老傅衣领:“我讨厌你。”
老傅咧嘴笑:“贩毒惹着你了?余罪那小子我看上了,有问题?”
“人在哪?”
“隔壁睡着呢,还给他配了个妞。怎么,想杀我?”
陈林甩开他,踹开隔壁房门。
余罪慌忙提裤子:“凡哥!我”
一记重拳砸过去。
余罪垂着头:“打吧,我就这德行了”
“废物!多少人指望你?有事不会找我?”
“蹲大牢时谁能帮我?那女的讹钱,要不是老傅,我现在还在吃牢饭!”
“你爹的脸都被你丢尽了!”
"当警察一个月才几千块,我爹现在身体不行了,我要救我爹,怎么,找你借钱?咱们非亲非故,你凭什么借钱给我。"
陈林叼着烟说:"老子最不缺的就是钱,那件事确实没办法。你进去再出来,我保证给你安排个好差事。"
"没兴趣,我在牢里吃的苦你们谁都不懂。你今天要么弄死我,要么就别管闲事。"
老傅靠在门框上摆弄着执法记录仪:"陈法医,全程录像呢。"
陈林突然咧嘴笑了:"别落我手里,否则有你们好受的。老傅你安分点,你那些烂事当我不知道?"
"听不懂你在说什么,陈法医。"
陈林钻进车里却没发动,透过车窗看见余罪吐了口血沫子,从兜里摸出叠钞票甩给旁边女人:"拿着钱赶紧滚,管好你的嘴。"
"明白,我这就走"
老傅凑过来:"要不要帮你叫救护车?"
"是我对不起他"
老傅眯起眼睛:"对不起?陈林对你够意思了吧?"
"还行吧,当初他和许平秋来警校挑人时就坐我旁边。我帮着破了个案子,他还专门请我们吃饭,鼠标他们都在。"
"后来呢?"
"后来搞城市生存训练,我们在火车站玩牌赚了不少。"
老傅摇头苦笑:"你小子从来不走寻常路。"
余罪抹了把脸上的血:"无所谓了。他后来给我介绍私活,问我想不想正经当警察。我当时拿不定主意,他就引荐高启强给我认识,算是破案的谢礼。"
"这倒是陈林的作风,从不欠人情。"
余罪开口道:"我惹上麻烦了,他来看望过我,也打过招呼,但对方坚持 ,他也没辙。别人改变主意。"
"话说回来,老傅,你是怎么做到的?"
老傅笑了笑:"他们没办法,不代表我们也没辙。行了,别想这些了,跟我来,带你见识下我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。"
"把视频给我,删了吧。"
老傅把手机递给余罪,示意他删除视频。
"你就不问问为什么要删?"
"人家确实待你不薄,删就删了。再说了,我可不敢招惹陈林,他又不完全是体制内的人。要是警察我还能举报,但陈林是法医,真要举报反而会惹祸上身"
余罪抱怨道:"下次给我介绍女人能不能找个像样的?这也太差劲了,我都嫌丢人"
"你小子还挺挑,不过这是好事。"
"我知道你在做什么,听说过你的事。"
“确实,我见识过你的本事,可别人不知道,这种信息差利用得很巧妙。”
陈林说:“行了,我送你去花店。”
“不想回去,回去也是一个人待着。”
“随你便,爱回不回。”
“别生气嘛,我就是想多和你待一会儿。”
陈林道:“你要是不回去,这车我也不要了,回头再给单位买一辆。”
玫瑰妥协:“好吧,送我回去,路上还能聊点别的。”
车子启动,陈林开得很快,玫瑰自顾自地说着话。
“其实,第一眼看到你,我就喜欢上你了。”
“换句话吧,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太别扭。”
“我真的想好好生活,我有的是钱,你为什么就是不信?”
陈林说:“不是不信,是搞不懂你的目的。你见过老傅,也见过余罪,这些从监狱出来的人,社会总说要给他们机会,可谁敢用他们?”
“你以前那些人,你敢说没动过利用他们的心思?”
“没有,我向来不在乎别人的死活。他们愿意为我死,那是他们的事,难道有人为我跳楼,我就得嫁给他?那我得嫁多少人?”
“所以你是根本不信爱情,还是单纯为了骗钱?”
玫瑰望向窗外,撩了下头发:“其实我也想过,这辈子遇不到对的人就算了。”
“比如?”
玫瑰轻声道:“我发现我己经病了。”
“病了?”
“是,病得不轻。身边好多人愿意为我死,我随便演一演,笑一笑,聊几句,就能让人为我付出一切”
任何行当做到极致都是天才,骗术也不例外。就像《猫鼠游戏》里那个天才骗子,最后最渴望的反而是被警察抓住。
玫瑰同样渴望遇见一个能让她放下防备的男人。
她只想静静地依偎在他身旁。
或者说,她期待着被彻底征服。
"你是我最理想的选择。我总觉得,只要你稍加用心,就能读懂我的心,得到我的人。"
"没意思,得到你有什么难?"
"现在我对你的好感只有一点点。我承认带着玩闹的心思,你这么有钱,骗你的钱也很有趣,就当是挑战自我。但现在我发现,越来越喜欢你了"
"差点就信了。你有个破绽,演戏时总爱拨弄头发。"
车停在目的地,玫瑰下车时轻声道:"偷偷告诉你,这个动作是专门做给徐丽看的。你的红颜知己,还得再练练呢。"
陈林无言以对,发动车子就要离开。
"陈林,我们是同类人,追求的是全心全意的爱。你不确定我的心意才不敢接受,承认吧,你喜欢我。"
陈林猛踩油门疾驰而去。